独自去西藏
“西藏是我的梦想,所以在去之前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,现在才发现:听得再多,了解再多,都不如真真切切踏上那片土地,看一眼蓝天白云来得真实”。
“我骄傲,因为在我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在20岁左右去过西藏” 。
何晓伟和记者说这些话的时候,脸上有着任何笔墨都无法描述的光彩。
何晓伟是我校经管系的一名学生,做出了我们无法想象的“壮举”——暑假期间独自一人从西安骑自行车到了拉萨!
翻秦岭,过蜀道,穿茶马古道,何晓伟用一辆二手自行车,踏出了
梦想,自行车上开始
6月30日,收拾好行囊,何晓伟从武汉出发,先乘火车到了西安,然后开始了梦寐以求的西藏旅程。
一跨上自行车,心就飞向远方,雪山在向他招手。一路骑过兰州、西宁,再往西,城市的气息就越来越弱了,挑战也慢慢拉开序幕。
由于他是独自骑车,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在野外休息,特别在荒凉的无人区,收音机无接收信号,“孤独寂静将会掩盖一个人的灵魂”。因为去了远方,他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世界是那么的小,20岁以前的人生半径太微不足道了。谈到自己途中独自度过的一夜又一夜,何晓伟这样说道:“最初几天,有一百万次想放弃,但是觉得不行,必须要坚持下去。”戴着眼镜的何晓伟,像一个学者,之前没有经过系统训练,每天100多公里的高强度体力运动,一开始是体力和耐力在支撑,后来就只剩下意志力了。当意志力也消磨得差不多时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,只知道前面有路,两条腿只管机械地踩动……
冰雹,突然砸了下来
一路上,何晓伟也遇到很多车友,或停在一起休息,或互相鼓励和较劲。
那些车友大都是已经工作了的成年人自发形成的小团体,其中有好几个女队员。不愧漫漫长途,弯来拐去的盘山路和不断攀升的海拔让这些人不得不放慢脚步,有好些车友明显跟不上了,频频下车休息。
何晓伟总是坚持着,并不时帮助那些女队员。途中,他还看到两个骑车的“老外”在路边拍照,便用生硬的英语和他们交流。何晓伟得知他们是从美国骑车过来的,只为了亲眼看看“最接近天堂的地方”。 在上唐古拉山的时候,何晓伟的车子爆胎了,没有修理人员,没有工具。眼看着马上就会天黑了,让这个一向冷静的大男孩开始着急。可苍天不负有心人,一个随后而到有自备工具的骑友,帮他修好了车子,就在他们修好车子准备赶路的时候,没有任何预兆的冰雹突然砸了下来。
既然选择了远方,便只顾风雨兼程!没有地方躲,只好硬着头皮往山上骑。强逆风加上坡加冰雹加积雪,骑车的艰辛莫过于此。与其说是骑,倒不如说是推车而上,好几次,他都差点被风铲倒。
终于看到了人烟,看到了世界上最高的“道班”,其实就是维修公路的小房子。那时候他全身早已湿透,太冷了,海拔
“我也后悔过,但旅行有苦有乐,独自出行,在这二者之间寻找平衡点也是乐趣 。”何晓伟轻轻地说。
休整过后到达山顶,看见几个大字——唐古拉山,他的心情格外激动,很想大声地呼喊。
何晓伟第一次看到漫山遍野飘扬的经幡,五颜六色,煞是漂亮。这是一种信仰的表达——藏传佛教徒坚信,风能代他们念经,风每吹动一次,就能为挂经幡之人积一份功德。
疲惫,忘得一干二净
伴随着悠扬的康定情歌,在高山峡谷中穿梭,公路上,手执转经筒、嘴里默经的老人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。还有“跑马溜溜的山”,壮实的康巴汉子,带着点高原红而略显羞涩的藏族姑娘……这些需要慢慢来感受。
在西宁附近的公路上,何晓伟遇到一个朝拜者,走一步拜一步的藏族老人,老人很热情地邀请他一起休息。闲聊中他得知,老人计划用两年的时间到达拉萨。那一刻,何晓伟看着老人的头顶因磕头而留下的泥巴,心头涌起阵阵感动。这就是虔诚的藏民,为了心中的那个信念而坚持着,努力着。
站在川藏线上,他感觉眼前如同一部厚厚的天书,包容了所有的属于自然的美,包容了檀香氤氲的寺庙中传出的暮鼓晨钟,包容了虔诚的藏民喃喃诵经的声音以及一张张淳朴的笑脸,亦包容了狂风暴雨甚至山崩地陷等自然灾害的残酷……
快到拉萨时,何晓伟兴奋得将所有的疲惫都忘记得一干二净。
回忆起这刻骨铭心的29天,追求完美的何晓伟觉得,“这次经历就是我最好的一次体验和积淀” 。
记者 张艳华